默寻

自先沉稳,后而爱人。

【堂澄】迷藏

第一章:粉

前言:试试水,大概是一种三无作品(无详细剧情,无激动高潮无精密逻辑。)
每一章可以当做单独的故事看,一章会解决某一个问题,但是每一章之间也有连贯性吧。
是写恋爱,试试比较清淡的文风,不会来虐。
有人看就写,没人看就拖到自己想看了写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东海林其实已经很认真的在忍耐了。

但是她开始颤抖的双肩意味着那个笑话又要开始被谈论了。
三澄按了按鼻梁,看着东海林毫无意外的偷笑起来,把新出来的药物分析材料放到一边,坐在椅子上向她滑过来。
她悄无声息地埋在她耳朵边上笑,嘴里的词语含糊不清。
“美琴,粉色……粉色的……”她把头歪在三澄肩膀上,含混不清地笑:“居然是粉色的河马诶!”

那可不是嘛。
河马本身就是一种笨拙可爱的生物,变成粉色之后就更可爱了。
跟中堂系那种每日板着脸,刘海遮住眼睛,脏话连篇的家伙,到底是哪里有相似点了?

将两种事物一重合,三澄美琴也哧哧笑出来了:“是吧,居然是粉色的河马呢。”
东海林笑得喘不过气,头仰在椅背上:“你说,夕希子小姐是中堂医生的恋人,对他应该很了解的,到底是什么让她会把中堂医生比喻地那么可爱啊?”

“说不定。”
正在做记录的六郎转过来,手里还抓着笔,一副想要参与进来的样子:“恋爱中的中堂医生意外的可爱呢?”

三澄的思绪似乎忽然被截断了一瞬,关于那一瞬的失神,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。

于是她嘴角重新划出灿烂的弧度,皱着眉摇摇头:“不不不,你们想想,中堂医生说出‘我爱你’之类的话的话……”
东海林闻言浑身抖了一下,纤细的指节抓紧了椅子的扶手,压低声道:

“哇,恶寒。”
“是吧是吧!”三澄用那种带着点无奈的笑,摇摇她的手。

“如果说河马是因为中堂医生总是懒洋洋的话,”六郎用笔敲了敲下巴:“那粉色到底是因为什么呢?”

“啊!”东海林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该不会是超级喜欢粉系的粉系男子吧!”
三澄揉了揉眉:“这个更加恶寒啊东海林……”

“那,该不会是粉色的内裤?”
“啊那也太可怕了吧!”
“是吧!”

“谁穿粉色的内裤?”坂本走路一贯没有声音,小步快跑进来地进来,一小撮头发被吹起,两边不对称有些滑稽。
“就是啊……”一群人偷偷摸摸的笑成一团。

“今天的电车可真他妈的挤啊。”

来人骂骂咧咧地进来,所到之处一片寂静。坂本眼眼镜下的小眼睛自认为不明显的打量了中堂系几眼,把笑憋在喉咙里,泄露出来一些声音。

“……怎么了。”再迟钝他也察觉到奇怪的气氛,意外的是并不是东海林反而是三澄打破了沉默,若无其事地撩了下头发: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
还没趁他开口又补一句:“啊,工作,工作。”
东海林趁机逃脱,期间还向她输送玩味的眼神——那不是跟她异性交流会常用的一样的吗?

大家都各归其位,只有中堂系还站在那里,眼神多在她身上流连了一阵,从厚重的刘海下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转而看了眼今日解剖的工作量,嘴里骂骂咧咧地去换衣服。

此刻三澄美琴的笑,跟东海林的笑话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中堂系在事情解决之后,忽然慢慢的,变得可爱起来。
这是一个很抽象的结论,他仍然脏话连篇地咒骂,挑剔这个挑剔那个,也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。但是从他换了一身新的精神的衣服回来之后,他似乎慢慢的活过来了。

并不是说他之前就死了,甚至连心死也不是。
中堂系只是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,无论是牢狱或者生命。
为了那个真相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。但是在这个小个子的倔强丫头的协助下,事情结束得有些太过完美,以至于他不习惯他的生命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。
尽管如此,他确实开始关心这个满是垃圾的世间了。比如说今天udi新买的零食是东海林哪天威逼利诱的一款,或者说坂本又买了他的第二百八十七个傻瓜玩偶,还有……

三澄美琴原来挺好看的。

当然他并不显露这些变化。

但是即使他不显露,三澄美琴还是看得出来,不为什么,就是看得出来,并且私自定义为可爱。
“今天也要加油哦。”
全副武装的女人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意盈盈的,转眼只剩下一个背影:“还想早点下班去吃烤肉啊——”

他不经意扯了扯嘴角。

“美琴医生!今天是去你上次说的烤肉店吧?”那个混小子从身后追了过去。
“啊是的是的。”

中堂系重新恢复了讨人厌的表情。
并且在解剖过程中态度也极其不友好。

“中堂医生,说了对待警方要温柔,温柔,即使他把溺水死错判成窒息死,你也不至于喋喋不休半个小时吧?啊?所长的脸都要黑了你没有看见吗……”
中堂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。

“美琴医生——?”外面是六郎的声音,刚喊了一声就被东海林眼疾手快拉了回去。

中堂说不出来那股愉悦从何而来,反正就是没过脑子地问了一句:“所有人都去为什么不叫我。”
三澄收拾包包的手一顿。
他还问?
上次是谁在她邀请吃烤肉的时候,说那种“别来搭理我就是最好的报答”之类的话了?

算了,算了。

她把手往后一撑,另一只随手撩了下头发。
“那你要去吗?”

“不要。”
那人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:“我讨厌烟雾。”
三澄气极:“那你……”
“但是我想邀请你留下来共进晚餐。”

“我有话问你。”

-

中堂把调料配好放进开水里,再倒进蛋液打成蛋花汤,接着放进面饼去,再郑重其事放上了一片芝士。

所以这个人让她放弃了烤肉来吃方便面?
坏透了。

三澄把鞋子再地板上踩得笃笃响,却不得不承认这面很馋人。
“你说有话问我?”

“嗯。”中堂盖好锅盖:“你们都知道的,还故意瞒着我的那件事。”

她被揭穿了。
全udi都没关系,偏偏是不希望他知道的。东海林是单纯而不多嘴的姑娘,六郎很善良,所长也知道分寸。
只有中堂系。
她一直惧怕中堂认为她的协助是因为同情,关于他女朋友的事情,她为什么那么努力,三澄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
但是她觉得,比起他会疑心是同情,背叛拍板说是同病相怜更加让她不能接受。
三澄美琴不是那样的女人。

“不说吗。”中堂并不抬头看她。她稍微琢磨了一下措辞,却又听他接着说下去。
“今天你们笑在一起的,看见我来了就不说了的到底是什么事。”

哈?

中堂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歪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,嘴里还跑过了“可爱”之类的可疑的词语。
于是他敲敲锅盖逼问她:“告诉我。”

告诉你什么?
说我们私底下议论你穿粉色的内裤吗。

“无理无理。”她义正言辞的:“这可是关系的udi内部团结的最高机密。”
中堂快要发作了,却被她按住了耳边的一撮卷毛:“真好。”
“什么真好?”

中堂医生开始关心大家在谈论什么了,真好。
中堂医生想说的话能说出来,真好。
中堂医生……

揭开了锅盖。
“真好啊——”她赞叹道:“意外的香呢!”
“是那家伙教我的。”他低头去搅动那些面条:“说是什么独门秘方,治愈系面条。”

三澄并不承认自己的情愫。
但是爱意一般不是通过爱来确定的。
于是她对此刻内心些许的涩意感到惶恐。

就算刻意压抑了,却还是有点生硬:“中堂医生每次说起夕希子小姐,就变得格外温柔呢。”
想了想,补充道:“愤怒也是。”

中堂头也不抬:“因为很方便。”
“什么说法。”
“对着活生生的人欣喜或者愤怒太麻烦了,被看重的人会恬不知耻地得寸进尺,被讨厌的人又会反过来攻击我,我没有时间去应付这些东西。”

也就是说,她是一种思念,但同时成为了一个情绪的寄托和抒发?

关于情感的思考被端到面前的面打断了,她的吃相是很让人喜爱的,妈妈嘴里很有福气的那种——她的亲生母亲。
中堂并不急着吃面,所以等到她擦了擦嘴放下筷子,那人还在一根一根的挑。
本来想提醒他再不吃就糊掉了,但是却忍不住从他卷翘的发梢一路往下打量到他侧脸的棱角。

“中堂医生是个幸福的人。”
中堂闻言似乎像是听了个笑话,抬起头来。
“确实是嘛,在黑暗中蛰伏,最后得到了光。”

中堂冷笑:“哪儿有光。”
她笑吟吟的指着他的碗:“这个,食物是生命之光。”
他有些接不上话头,低头去抿最后一点汤。

之后两人再没说话,直到中堂收拾着碗筷时跟她说:“你可以先回去的。”
是哦,他家跟她家是反方向。

三澄说了句多谢招待就拎起包包,搭上扣子的一瞬间还是开了口。
想把他问的问题答案告诉他。

当然,不是关于粉色内裤的事情。
甚至以问句的形式。

“中堂医生?”
“嗯?”
“只是想问一下,你不必在意……”她的指尖敲打在桌面上:“中堂医生喜欢一个人的话,会是什么样子的?”

中堂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。
三澄暗暗抱怨自己失态,补了一句:“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……”
“掩饰。”中堂擦好了桌子往沙发上一歪。
“掩饰?”

“嗯,就像刚才说的那样,不希望我的喜欢成为他人耀武扬威的东西,所以对她也掩饰地很好。总是说你这家伙,故事不好,画得太简单,什么的。”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:“其实还可以的,应该告诉她才对。”

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疲惫。

“放心吧,她会知道的。”三澄又在说这种无聊的傻话了,但是她确实深信不疑:“喜欢这种东西是掩饰不住的,虽然平时中堂医生很凶,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真的愿意在udi的,何况你那么喜欢夕希子小姐,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。”

“但愿吧。但是像我这样的人,关于这些事情,也不过是嘴上逞强而已。”

……居然承认了?
看来不仅是变可爱了,还变坦率了嘛。

这让三澄更加有兴趣去挖掘一些细节,于是乘胜追击地问:“那,一般是用什么样的言语掩饰呢。”

中堂系连头都没有抬,双手依然搭在脑后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来回晃动。
而后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可能是因为她的错觉而带了点温柔的音节。

“バカが”

-

“所以阿系和我都是粉色的河马哦。”
“啊,为什么是那种听起来很蠢的东西,而且还有很蠢的颜色。”
“因为阿系就像河马一样笨笨的,看起来不好接近,其实非常柔软啊。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心是粉色的,如果把心里的颜色画到皮肤上,就不会吓跑好朋友啦。”
“也许吧,但是果然很蠢的样子。”

-

中堂系并不介意三澄美琴把那句话当做是骂她,还气呼呼的说他恶劣,一转头急匆匆地跑了。
如果不是那么迟钝,早就被那小子得手了,那他现在哪还那么沉得住气。

“这以后就算只有一只河马也要坚持旅行哦”

是那个警官的话。

从文件袋里抽出那副画来,看了良久,他像说梦话一般喃喃自语道。
“夕希子。”
“抱歉了。”
“可能要收回之前那句不会再变成粉色的话了。”

-

“美琴,怎么还没睡啊。”
“睡不着!”
“你是怎……”

“果然睡不着啊,这种事情,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クソ!”

-tbc.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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