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寻

自先沉稳,后而爱人。

【堂澄】迷藏

二.梦

前文走主页。
是新入坑的巅峰产粮速度了,大概维持不了多久,毕竟过几天就考试了。
为喜欢的cp产粮是一种自我逼迫。

关于法医组果然还是一种莫名的相似中又不同,差异中又统一的感觉。
他们是对方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对象,是先产生同感的爱情,是并肩站在巅峰并且为对方的前进披荆斩棘的人。
她是他唯一愿意分心去关注的人,他是唯一能让她丢掉温柔气急败坏的人。
这一篇大概是讲救赎吧。
实际上是互相的,同时发生的救赎。
“请不要让我绝望。”

『想要一些讨论,或者是读后感,不敢说repo,担不起担不起』
-

中堂系没有再做那个梦。

他习惯了睡在解剖台上,在家的时候就睡在料理台上,以便他被梦缠绕的时候,一翻身就能惊醒。
夕希子被杀害的场景一次一次地肆虐在他的梦里,她走在黑暗的幽深的巷子里,被人打晕,拉进垃圾堆里杀害。他疯了一般跑上去,在看见凶手的脸之前惊醒。
一开始他还拳打脚踢地挣扎的醒来,过了几年他只是会睁开眼睛,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。
“まだ。”

“也就是说,夕希子小姐是在室内被杀害的。”三澄美琴推断出这个结论的时候,还在认真的寻找着线索,她的发有一些落在他的手上,中堂系收回了手。
是吗?
我连梦都梦错了吗?

他以为这以后他就会开始梦见夕希子在房子里被杀害。
可是他没有。

“他说夕希子小姐他记得很清楚,被打的时候不断顽强的哭叫着呢,真是惨烈。”
那个混蛋这样说的时候,中堂系攥紧了拳头。
下一秒,他就打了上去。

他以为他接近了真相,这以后他就会梦见夕希子在拳打脚踢中凄烈地哭叫。
可是他没有。

中堂系再也没有做那个梦。

反而是梦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。
他站在那里,看着中堂系——那个和他一模一样却又并不像他的人,手里抓着那个硫酸瓶子,恶狠狠地把脚踩在抽搐着的男人的胸口上。

他俯下身去:“那只是普通的麻药而已。”
看见男人的脸一瞬间变得惊恐,他的脸更加扭曲,带着复仇的快感和狠意:“没错,刚刚你抢着喝下去的东西,才是毒药。”

他伸手扣住男人的脖颈,掐出一些血痕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:
“去死吧。”

说完,那个中堂系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,跌坐在地上。
他眼看着男人抽搐着,眼睛里慢慢失去了光芒。中堂系见过很多尸体,但还没有见过人死去。
他看着那个自己脸上扭曲的表情,无尽的欣喜,还有如释重负的快乐。坐了一会儿,那个中堂系站起来,打电话给木林。

不对。

不是这样的。
中堂系皱紧了眉头。事情不是这样的,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有转折的,他想喊出来,但是他一阵晕眩,倒了下去。
再醒来,他就是那个中堂系了。
面前有一具尸体,已经开始僵硬了。
他不知所措地抓紧了手里的硫酸瓶子,低声骂了几句脏话。

警察比木林来的更快。

他被抓进了监牢,没有严刑拷打他也承认了罪过。最后高濑果然胜诉了,只被判处了三年徒刑,而他是无期。
“即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啊!请用法医学者的方式复仇,请不要让我绝望!”
是谁在说话?
不知道呢。

udi的众人来看他。他带着镣铐,穿着牢服,低着脑袋。
东海林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,啐了他一口:“活该!”
所长的语气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尖利:“你真是udi的耻辱。”
久部那小子也趾高气扬地指责着他:“中堂医生毁掉了一切,不可原谅!”

直到三澄美琴来了。

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笑。
敲敲窗玻璃:“中堂医生,恭喜你啊,终于完成了你的报仇计划。”

不对。不该是这样的。
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,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搅扰着他,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?”

无理取闹的,不讲道理的问她。
“为什么没有来阻止我变成杀人犯啊?”
“为什么没有来狠狠的骂我?”

三澄美琴很惊讶,摆了摆手,很无所谓的样子:“虽然说杀了他也无济于事,夕希子小姐也不会复活,高濑也不会被判刑。但是中堂医生想杀,就杀了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他没有回应。

于是她歪着脑袋,一脸不解的样子,似乎疑惑的是她:“我为什么要救中堂医生?”
“我又不喜欢中堂医生。”
“中堂医生对我也不重要。”
“成为杀人犯又怎么样呢。”

她咯咯咯笑起来:“反正我们也只是同事而已嘛!”
“你这个……”中堂想要挣开镣铐去质问她,却感到一阵失重。

久违的,他掉到了料理台下,咚地一声嗑到了前额,醒了过来。
“痛……”他捂着脑袋蜷缩起来。

三澄美琴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眼前。
“中堂医生的事情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他平躺下来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
“クソ”

-

三澄美琴睡得并不好。

她的梦里走马灯一般闪着画面,是她记忆里储存着的,中堂系说她ハが的所有画面。他的眼眸隐在卷翘的发梢下,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眼神。

中堂系喜欢三澄美琴。

他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一样,旁敲侧击地用他的方式告知了她这件事情,但她并没有接受得特别坦然。
就像在意识到『三澄美琴喜欢中堂系』这件事情时,一样惶恐。

相爱。

这样的词语出现在他们之间是令人不安的。但是这不同于六郎的示好,她做不到对中堂用那种轻描淡写的笑容搪塞回去。
他们之间的情感微妙而脆弱。她跟东海林一起嘻嘻哈哈的讽刺他是个怪人,给udi里不熟悉中堂医生的人散播各种夸张的言论。
任凭表面上是这样,但是大家都明白,三澄医生对于中堂医生来说,跟别人的地位是不一样的。
他们都是法医,专业上几乎完全重合。他们熟知对方的解剖习惯,只有中堂系敢于质疑三澄美琴的能力,也只有三澄美琴有资格指着中堂系的鼻子骂他的臭脾气。
虽然只有三澄知道,但是他们有同样不能轻易触碰的经历,中堂系用骂骂咧咧的脏话和糟糕的性格,掩饰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坚韧,而她柔软温和的外表下,藏着死不妥协的固执。
他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,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但是几乎一致的内核,有着截然不同的做法和几乎一致的追寻。
在某种程度上,他们并肩站在同一个巅峰。

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她心里变成喜欢的?

可能是因为那个家伙吊儿郎当的样子下,有着强烈的安心感。
她需要心安,她比谁都需要。

但是也有可能是。

“中堂医生,这就是新来的法医,三澄医生。”所长那天把她带到中堂面前,初见就是那个窝在沙发上的样子。
她礼貌性地问好。
对方只是抬了下眼睛,而后又继续看他的书。
“知道了,挺好的。”

和他相处了之后,三澄觉得他初见时的反应近乎仁慈。
“我还以为中堂医生会说那种‘怎么是个女的,看到尸体不会哭起来吗’之类的讨厌的话呢。”
“男的又怎么样,女的又怎么样。”他看起来并不在意:“性别也只不过是人类标签的一种,人要在什么位置,有那种本事就够了。而一个人真正的样子,是要相处之后才会知道的。”
那天夕阳很好,把中堂的轮廓描的模糊。
那是开始吗?

但是当时她并没有忍住多问一句的欲望。
“那相处之后中堂医生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呢?”
中堂终于把头转了过来,脸庞的轮廓也一样模糊。似乎是上下打量了她,得出结论:
“果然还是看见尸体会哭的样子。”

“美——琴——闹钟响了好久了,怎么昨天睡不着,今天醒不来呢?”
三澄被妈妈摇醒,没好气的揉揉头发,起身去洗漱。
“美琴似乎精神不好呢。”
“谁被骂了一晚上ハが精神会好的。”

“早上好,中堂医生。”
三澄美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。
她甚至是带着笑脸跟中堂系说这句话的,虽然没有完美藏住没睡好的憔悴,但是依然柔软美好。
谁知那个人脚步顿了一下,既没有回礼,也没有说话,仅仅是用鼻音哼了一声当做是回应,听起来甚至像是发脾气。

东海林跟她使眼色。
默契如她们,她准确的读出了“那个傲慢自大狂今天也莫名其妙,别去招惹他”的信息。
三澄想了想,用他足够听见的音量说:“是啊,有些人似乎有点情绪化呢。”
中堂闻言也没有回头,回敬了一句:“比歇斯底里的法医强。”
坂本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惶恐。
“今天我也没有安生日子过吗。”
“看起来是的。”六郎拍了拍他。
“绝——望——”

大家没有想到,没有安生日子过的,不只是坂本一个人而已。

中堂系搞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,或者在怕什么。是她昨天对他的试探那副逃避的样子,或者是梦里她陌生而疏远的神情。
——而他一旦直视大家的脸,梦里尖利的声音就会响起来。

“脑重,三十九点二克。”
“三十九点二……”六郎转身往白板上写字,听见三澄开始嚷嚷。
“三十二点九!是三十二点九啊中堂医生!”
“啊。”他似乎刚刚睡醒一样迷糊:“是吗。”

他不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人。
这个结论开始动摇了。
他对之前的那个梦深信不疑,因为今生他也不会看到夕希子被杀害的样子了,所以那就是真的了。
而在梦里恶狠狠的人们,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。
那可真是——

“真是——”三澄跑到他面前来,插着腰仰着脸质问他:“中堂医生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!”

『我们也只不过是同事嘛!』
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他轻轻推远了她:“你再吵吵闹闹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不了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美琴医生。”六郎把她拉回去:“中堂医生也许是太累了吧。”
她有点闷气,但是很快投入到工作里面去。今天的尸体是刚刚死亡几个小时的,甚至划开皮肤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活着的触感。
这让她有些恍惚。

“啊——今天的两个法医状态都不佳的样子。”六郎伸了个懒腰:“要每一个数据都再次确认才行。”
东海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,低声道。
“该不会,是恋爱了吧?”
“恋恋恋恋——恋爱吗?”
“一起出状况也太巧合了吧,我觉得肯定有问题,哼,草包侦探,你不要出动吗?”
“我就算了吧。”六郎抱紧了书包。

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在更衣室里磨蹭。
最后还是三澄先换好了衣服,靠在墙上看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洗。
“你在生气吗?”她探头问了一句。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虽然中堂医生这样说了,但是果然还是在生气的样子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

能生什么气呢?
三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,她都善解人意地原谅了他在自己梦里喊了一夜ハが,他倒是忽然闹起脾气来了?
但是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,有点像……

“或者是……做噩梦了?”
看到中堂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她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一些:“秋酱就是这样的,每次晚上做了噩梦,第二天就脾气很坏,算数题也都做错……”
“别拿我和幼稚的小伙子相提并论。”中堂直起身来,拿毛巾擦着手。
“真不坦诚……”

在中堂系转过身去的时候,不知道什么时候三澄就站得那么近了。她的眼睛比他记忆中的还要亮一些,带着点笑意,伸手过来压住他头顶的卷毛。

中堂没有躲。

她踮脚踮得辛苦,揉了揉他的头顶,下落到他的耳边,用两只小小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耳朵。
“よし、よし”她像哄小孩一样,用那种唱歌的语调跟他说话。
中堂低着眼睛看她,甚至不经意地弯了腰。
“梦里的事情都是反的,不要害怕。”

果然还是哄小孩的套路啊。

“幼稚。”
他摇了摇头,辛苦挂在他耳朵上的手就掉到了他的肩膀。
三澄笑得更开心了。

“果然是恋爱!”东海林忽然出现在更衣室门口,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:“我看男人的眼光差到连cp都猜不对了吗!”
三澄吓了一跳,连忙收回手来:“什么啦,没有的事,中堂医生衣服上有灰。”
“是是,你的借口意料之中的拙劣。”东海林根本不相信:“所以昨天说好了吃烤肉却放大家鸽子,也是因为跟中堂医生约会咯?”

“那个是……”她哭笑不得。
但是好像也没有办法反驳的样子。

“三澄医生,我们准备好咯。”所长的声音拯救了她,东海林作出很懂人情世故的样子:“放心,我会保密的。”
大家都陆续进来了:“喂喂,可不能跟昨天一样了,说好聚餐烤肉的嘛。”
三澄陪着笑脸:“啊,我是来找中堂医生一起的啊,毕竟是udi聚餐嘛,怎么能不全员到齐呢,对吧。”

“中堂医生也去吗,那里的烤肉真的很好吃的。”坂本顺着玩偶的毛:“肉在烤炉上滋滋作响,就是幸福的声音。”
所长附和:“中堂医生都不参加集体活动,这样可不行啊。”
久部补了一句:“还有水果和冰啤酒呢。”
东海林迫不及待地接上:“啊那家店的冰激凌简直绝品!”

三澄十分骄傲地笑,转身去看他:“那你去不去?”

梦里的事情都是反的?
中堂系今天第一次直视大家的脸,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来。
“我去。”

“诶中堂医生居然答应了!”
“不可置信!”
“我以为我们只是客套一下啊。”
“中堂医生今天果然是不舒服吧。”

“要去就快他妈走!”中堂系用暴躁掩饰了自己的不自然,跑出去收拾东西。
却并没有漏掉三澄那惊喜的表情。

“果然是恋爱没错吧。”东海林撞了她一下。
“都说没有啦——”

是啊,梦都是反的。
他没有杀人,高濑也被判刑了,大家还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样子。

『我又不喜欢中堂先生!』

-

“所以说啊,这个。”中堂用筷子挑着一块肉:“是牛右腿肌腱的后半部分,从它的纤维可以看出……”
三澄眼看着大家的表情越来越难看,连忙把他筷子上挂着的肉打到他碗里:“是是,知道中堂医生学识渊博,但是这桌子上不只有你一个法医,快吃吧别耀武扬威了好吗?”
他有点勉强的吃了那块肉,嘟嘟囔囔的:“真是搞不懂你们,解剖了一整天还要来烤这些血淋淋的东西,难道不会觉得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这次是全体人员难以控制的心声。
自认倒霉,中堂系不再出声。

“我应该带中堂医生去异性交流会的。”东海林语出惊人,引起众人注目。她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,喝了口水:“这样大家才会知道我到底是一个多么正常的法医学者。”
“请不要用他来代表法医学者,日本的法医已经够少了,求求你。 ”三澄熟练的跟她唱双簧。
“我不需要去那种东西。”
中堂系好像当真了,挠了挠脑袋:“我不保证那些混蛋男女们不会被我骂哭。”
“被说成是混蛋男女了,可怕。”
“东海林你不要误会了,他确实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
中堂系那次护着东海林的时候,有点恍惚。
如果是三澄那个家伙滚上了别的男人的床,闹出这样的事情,他会怎么处理呢?
后来看见毛利警官的行为,莫名其妙地觉得非常解气。
那种混蛋场合,还好三澄对它敬而远之。

“我去结账。”三澄抹抹嘴,站起身来。
“啊怎么能让美琴医生结账。”六郎站起来:“我来付吧。”
“你付得起吗,你可是一个小时五百日元的实习生。”中堂很不屑的回了一句。
六郎的耳朵通红,看着他站起来,忿忿地问了一句:“那中堂医生去哪里。”
“厕所。”
他并不脸红,不紧不慢的跟上三澄美琴的脚步。

他刚刚到柜台,结账好像已经结完了。
三澄美琴正在把柜台上的硬币往自己手里扫,心不在焉地,哗啦啦撒了一地。
“啊。”她轻轻叫了一声,手忙脚乱的,看见中堂系远远走过来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ハカが?”他没好气的蹲下去,一个一个硬币捡起来。
三澄美琴却好像是呆住了,这个词语此刻听起来有点不一样,说不出来是刺耳还是动听——很特别,是的。
她手里攥着钱包,低头看着他,他蹲着,后背很厚重,头上的卷发毛茸茸的,好像一种大型犬。
“中堂医生才是笨蛋。”她轻声道。
他没有搭腔,捡好了给她放到钱包里:“只有笨蛋才会把硬币掉一地的。”
她并不示弱:“只有笨蛋才会把噩梦当真的。”看见中堂愣了一下继续说:“在梦里我做了什么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骗人,明明跟个小孩一样生梦里的我的气。”
“正好相反。”他悠悠地转身往回走:“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他的背影有点落寞,看的三澄再次陷入了那种时时考虑他的感受的漩涡里。

“是恋爱吧!”
“真没有啦!”

-

三澄美琴那天晚上的梦境里全是滋滋的烤肉,偶尔会有硬币落下的声音。
对面的人一直给她夹肉,她一直吃也吃不过来,一不小心就呛着了。
对方递来一杯水:
“ハカが?”
啊!噩梦2.0!
她有些欲哭无泪,抬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。她安静的吃完了滋滋的烤肉,有点快乐的空虚感。
明天见到他也要好好的打招呼啊。
不管那个家伙会不会回。

-

三澄美琴来救他了。
梦里的三澄美琴更加聪明,没有带上久部那个臭小子。
而且也没有大声叫嚷着逼迫他,只是看着他——用似乎带着点雾气的眸子。
“中堂医生。”
中堂看着她,等着她说下一句话,不管她是什么,他都会毫不犹豫把解药递出去。
可是她没有说话。
对视了二十秒,中堂系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给她。

三澄美琴把解药注射进去,坐在地上看着他笑:
“今后的中堂医生,也不会再绝望放弃了。”
他看着地上那小小的针管,似乎感觉到那解药是打进他的身体里,尽数洗去他的仇恨罪孽,留下一个自大傲慢干干净净的中堂系。
“这个梦会是反的吗?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三澄美琴歪了歪头,忽然一拍手:“那不如来试试看?”
他还没问试什么,面前的人就踮起脚,仰起头来吻了他。

从此,中堂系再也没有做过梦。

-tbc.-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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